2015年及之前发布的东西请慎阅,是本人自己看了都会害羞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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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A/A3(大振)

腐向,慎。

后1k和前4k完全不在一个脑洞内。

一不小心把阿部写崩了,实在是对不起!!!



由雪花引出了岁末最终的灯光,一星一点的柔和的光亮,让繁华却死板的城市变得温柔起来。

提着黑色公文包的三桥从电车上下来之后,便急切地向已经看得到轮廓的训练场走去,中规中矩的黑框眼镜和稚嫩的脸旁,看上去就像一个正在归家的学生,丝毫联想不到他已经在职场打拼了几年。

电话铃声响起,听起来有些老气的棒球应援曲。

“阿……阿部君……”

电话的那头是三桥的高中同学,现任的某少年棒球队教练,也是三桥现在的合租人,阿部隆也。

“啊,三桥,到哪里了,需要我去接你吗?”

“不用……马上就……到了……”

这样说着的三桥又加快了步速,结果因为没看清路被路边的坑洞拌倒。电话那端的阿部听到声响后,心里涌起一些无名的火气,却只是无奈地叹气。

越是明白对方的倔强与骄傲,越是不忍责备。

“慢慢走,三桥,我在训练场门口等你。”

“……恩。”

3分钟后,三桥在训练场的门口看到已经换上便装的阿部。阿部上下打量了一下三桥,没有发现受伤的痕迹便安了心,招呼着三桥快些进训练场。

说起来,棒球场是三桥最熟悉的地方。曾经年少的梦想,青春的憧憬,全部在那小小的投手丘上。

与阿部的情谊就是从高中的球队里开始的。他们是同期生中较为优秀的投捕搭档,一起参加了大大小小的比赛。

现在,通亮的场内正在和青春少年们进行投捕练习的是三桥和阿部高中时的队长,花井梓,也正是三桥急匆匆地赶来的理由。

“花……井君……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了,三桥,最近还好吗?”

短暂的寒暄过后,阿部、三桥、花井三人来到训练场附近的寿司店,阿部有意让三桥坐在两人中间。

“三桥还是老样子呢,这样在工作上会吃亏的啊。”

花井一边为三桥添水,一边说着听似严厉的话,脸上却是一派笑意。

三桥的脸上出现了明显的红色,手用力地抓着裤子布料,求救似的望向阿部。

阿部的嘴角也微扬起来,拍了拍三桥的肩膀示意他放松。

“大概是太久没见面紧张的吧,在公司应该会好一些,对吧,三桥?”

被点了名字的三桥猛地直起背,身体僵硬地转向花井,拼命地点起了头。“是……是的……”

看到这熟悉的场景,花井和阿部一起笑出了声音,被嘲笑的三桥却突然放松了下来,露出了呆呆的笑容。

三人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聊着近况,由于三桥正在服药期间,三个人并没有喝酒。

“啊,对了,这次来还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们,我要结婚了。”

虽然一直知道花井有恋人,但结婚的消息还是令阿部和三桥双双愣住。阿部最先反应过来接过了请柬并道了恭喜,又询问了一些具体的消息。

“婚礼定在明年2月份,如果有时间的话一定要来参加啊。”

与花井在车站分别后,阿部载着三桥回家。一路上,阿部一直接收着各种岁末的问候电话,并没有注意到三桥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

到家时已经将近十点,三桥催促着明早还要早起训练的阿部先去洗澡,自己则坐在沙发上发起了呆。

结婚啊。三桥想。说起来,26岁的年纪结婚已经不算早了吧,但是与即将结婚的花井同龄的自己和阿部君,却连恋人都没有呢。

恋人……

有了恋人的话,结婚的话……

=

比阿部先放假的三桥承担了男人公寓的清扫工作,慢吞吞且细致地收拾着屋子里的每一个细节。

阳光正好,三桥在阳台对着窗外的树荫发了会呆,将晾干的衣服摘下来码好,放进两人合用的衣柜。

阿部使用的左侧区域除了寥寥几套正装以外都是运动系,三桥想也许下次购物时要建议他换换着衣风格。

置物架上大部分是三桥的东西,备用的电源线,各种颜色的马克笔,乱七八糟地堆在一起,阿部只在最上层摆了一些去各地比赛时带回来的纪念品。

矮桌上有几包红茶,是最近阿部喜欢喝的口味。三桥将茶收入密封的盒子,放到桌子正中。

冰箱上还贴着一些烹饪小贴士,纸质已经有些泛黄,但是两人却都没有摘下来。

打开冰箱,保鲜层里存放有些日子的西红柿已经软掉了,三桥拿出来在手里轻轻捏了捏,打算在它彻底坏掉之前把它变成自己的午餐。

就在三桥准备换洗被套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阿部的号码,三桥单手接起电话。

“喂,阿部君……”

“您好,是三桥先生吗?”

虽然是阿部的号码,但接通以后却并不是阿部的声音。三桥深呼吸了一下,才回应。

“恩……对的……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是阿部教练的助理井野,阿部教练受了些伤,医生说需要住院修养,希望您能过来照应一下。”

“……好。”

三桥询问了一下医院的位置以后便挂了电话。原本三桥觉得自己会很慌张,却意外的镇静。

拉开门的瞬间,三桥想到阿部也许要在医院住些时间,便到阿部的卧室里取了一些贴身衣物。

上了出租,三桥报上目的地以后便没再开口。司机大叔几度回头想要宽慰一下这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又觉得过于唐突。

并不算远的路程,下车的时候,三桥有一瞬间的黑视,不慎摔倒在路边。司机大叔下车来扶他,三桥一边道着谢一边说自己没事,急匆匆地跑进了医院的大门。

阿部的病房在十一楼。三桥站在刚好到达一楼的电梯前犹豫了很久,直到里面为数不多的人抱怨着到底要不要进来一类的话,三桥才如梦初醒一般后退了几步,跑进了楼梯间。

一步一步,一层一层,当三桥看着大大的11的标志时,竟然觉得腿有些微的颤抖。

也许是累的吧,三桥想不出别的理由。

由于三桥经常到阿部队里探班,队里的同事都知道阿部有三桥这样一个同住人。三桥还没有找到阿部的病房,阿部的助理井野就已经看到了三桥并招呼他过来。

三桥走向井野所在的位置,心跳的声音开始放大起来。

咚。咚咚。咚咚咚咚。

推开病房门,三桥看到目前正处于睡眠状态的阿部。很安然的姿势,并没有三桥想像的打着石膏或是支架。

三桥安心一般地长出了一大口气,刚刚还挺直的腰板一下子软了下来,向井野详细地了解了阿部的状况。

原来,球队里的少年为了正选的位置大打出手,阿部在劝架的时候被波及,背部撞到训练场边还未整修完成的休息室的钢筋上,造成了开放性伤口。

幸运的是,并没有伤及到骨头,只需要在医院观察几天,如果没有感染,一个星期左右就可以回家修养了。

时至年关,井野说明了情况后匆匆回家了,巡查的医生见阿部正睡着,随意叮嘱了三桥几句也换班去了。

三桥瘫坐在阿部床边,轻轻掀开阿部的被子,看到他缠着绷带的上身。白色的绷带上有些许渗出来的红色,星星点点却也触目惊心,三桥觉得自己又要颤抖起来。

在三桥合上被子时,阿部睁开了眼睛。看到三桥坐在床边,先是望了望三桥的眼睛,随即有些吃力地向三桥伸出了手,三桥条件反射一般地握了上去。

“手太冰了,三桥,这样怎么照顾我啊。”

=

这不是三桥和阿部第一次一起过年,阿部的工作完全配合比赛的需要,而三桥的父母目前在国外。

却的的确确是两人第一次一起在医院度过这样一个节日。

然而即使是在医院,也并没有影响什么。阿部吃的仍然是三桥煮的面,只不过因为受伤的缘故,面的味道清淡的过分。

“完全没有味道啊,再咸一点也不会影响伤口的吧?“

“不……不行……“三桥正在整理着旁边的空床,打算晚上睡在那里。

“昨天的实况还没打完,三桥你帮我拿到医院来吧。“

“你的……伤……不行……“

再次被拒绝的阿部,丝毫不在意地继续提着新话题。三桥在阿部一如继往的唠叨中,情绪渐渐恢复。

虽然明白那是阿部特有的温柔,却还是坏心眼地将电视声音调大后才坐在病床边上和阿部一起吃面。

“三桥,你的眼睛,没问题吧?“

三桥习惯性地摇了摇头,却在看到阿部的眼神时下意识地点了点。

“阿……阿部君……我很害怕……“

阿部与三桥相识已有十年,三桥很少会说这样直白的话,所以阿部不由自主地挺起腰身,想对他说,怕什么,我没事。

然而三桥却笑了起来。

“但是我曾经说过的,阿部君也可以依赖……我……在这样的时候,也许阿部君会脆弱的时候,我想坚强起来……“

阿部很想说,其实你一直很坚强,支撑了许多我脆弱的时刻。

甚至有点想哭。

就如同多年前的那个晚上。

三桥的眼睛一直是阿部的心病所在。

高中时两人默契的搭档使得很多大学向他们伸出了橄榄枝,然而三桥却在一场比赛后被对方学校的队员殴打,导致颅内轻微出血,视力急剧下降,被迫退离了投手丘。

之后的日子,阿部消沉了很久,不愿意接触任何与棒球相关的事。

冬日的某个晚上,三桥受伤后两人第一次见面。那个平时说不出完整句子的三桥却表现出了另人意想不到的愤怒。

“阿部君,有机会实现梦想却不去做,不觉得罪恶么?“

曾经一起比赛,一起训练,欢笑或泪水的片断,不停地袭击着阿部的大脑。

阿部看着哭着对自己大吼的三桥,眼睛酸涩得有些疼痛,却流不下眼泪,只是下意识地把三桥紧紧地拥在怀里。

原来时间走了这么久。阿部想。现在的自己还做着跟棒球相关的工作,这样算不算实现了两人共同的梦想。

不过,虽然说着实现两人共同理想这样的话,但是每当阿部看到三桥吃药或是摔跤,心里都钝钝地痛着。

担心,三桥不在身边时阿部就一直担心着他。

即使他在身边,也害怕看到他显露出任何一丝脆弱。

“三桥……“

阿部这样唤着三桥的名字,眼睛再次酸涩起来。

“谢谢。“

无论是当初还是现在。

=

阿部的伤假是一个月,阿部想起自己还攒着半个月的假没有休,就干脆跟球队里要了份额为两个月的假期,彻底地休息一阵子。

阿部的父母主张阿部回家养伤,阿部却表示拒绝。

“三桥怎么办?“

问出这样的话的阿部被自己吓了一跳,明明自己是受伤的一方,居然摆出不放心别人的姿态。

在三桥一再地保证自己不会忘记定期检查,眼睛不舒服会及时去医院后,阿部才回了老家。

大概是到了适婚年龄,在父母确定了阿部确实没有正在交往的恋人后,便开始给他介绍女友。

刚开始的时候部耐着性子去见了两个,虽然对女生们的初印象还算可以,但想到接下来就要交往什么的,阿部还是觉得不能接受。

阿部给花井打电话抱怨起来,花井只是笑笑说,不想相亲就认真地找女朋友吧。

挂断电话后,阿部开始思考起身边有没有合适的人选。队里的话,助理姐姐已经早就结婚了,其他的女性工作人员很少接触并不了解。

平时自己接触得最多的,便是队里的孩子和三桥。

说起来,如果说非要结婚的话,还不如和……

三桥……

=

参加花井的婚礼时,阿部的伤已经几近痊愈,两人与昔日的队友坐在同一桌,互相调侃着。

“三桥呢,交女朋友没?“

三桥僵着脖子,使劲地摆着手,惹得坐在大家笑成一片。阿部下意识拍了拍三桥的头,三桥就傻笑了起来。

婚礼结束后,阿部开着车载着三桥返回两人所在的城市。2月的风很凉,虽然冷得有些颤抖,三桥却执意要阿部开着车窗。

“因为……想清醒……一些……”

阿部知道这个小家伙肯定又在乱想,想着过会到家再好好问问他,便也就暂时随他去了。

下车的时候,三桥接连打了几个喷嚏,眼框红红的蓄满了生理泪水。阿部嘱咐三桥先上楼,自己则去附近的药局给他买药。

三桥站在电梯前等了一会后,又折返回大门旁。晴朗的夜空布满了闪耀的星子,三桥眨巴着眼睛努力辨识着自己认识的星座。

阿部买过药回来后看到的就是仰头望向星空的三桥。有那么一瞬间的恼火,这家伙居然没有上楼,却被三桥少有的纯真举动所打动。

犹豫不过三秒,阿部便站定在三桥身边的位置,以同样的方式仰起头。

三桥侧过头对阿部扬起了嘴角,心里有些感慨那不算多却永远无法超越的5cm身高差。

在不知多久的沉默过后,三桥先发声打断了这静谧。

“阿……阿部君……”

“恩?”

“星座的话……人类已经习惯性将星星分区,写成不同的星座……”

“诶?我对这个不太擅长。”

“那个……习惯的……力量……很可怕……”

“恩,确实啊。”

“我……我……”

最终阿部也没有等到三桥的下文,却也并没有逼问。

夜的黑色越来越浓重,阿部记挂着三桥的身体,低声地叫三桥上楼,却被三桥一把拽住。

“我一直……依赖着阿部君……一直一直……你一直打着棒球……我很开心……我觉得……我习惯了……习惯有你……”

阿部回头,望见的是把头埋得深深的三桥,半是心动半是为难地琢磨着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想说的太多了,反而无从开口。

十年来的羁绊,又岂是几句话可以讲清楚的?

最终阿部只是低低地笑出声音,深呼了一口气后,牵起三桥冰凉的手。

回家的路并没有太久,阿部却觉得每一步都走得沉重。

关于两人,关于未来,需要考虑的问题太多了。

大概没有得到阿部的正面回应的缘故,三桥无精打采的早早地就上了床准备睡觉。

阿部洗过澡后敲了敲三桥的门,没有得到应许便踏了进去,挤上了三桥的单人床,不顾三桥的低呼将三桥拥入怀里。

一直埋在心里不敢表露的情绪,阿部决定说出来。

”其实我啊,根本离不开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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